倥鬼

一路顺风 查理布朗(别总是关注又取关来回横跳…)

纹身载体

-一发完小短篇/年风

-对面家的混小子丁×臭脾气的小少爷马

-有些人表面不和,实际上钻一个被窝


高中自习时最爱用mp3偷偷听的一首歌:

《你啊你啊》——魏如萱🎶


丁程鑫倒是习惯了我的脾气,跟在我身后时还双手捧着后脑勺吹口哨,他似乎想吹魏如萱的《你啊你啊》,前些日子他老在我耳边唱这歌,可惜口哨并不如他意,断断续续还夹杂风声。

一点也不比他躺在床上,躺在我身边,在我耳边小声唱这首歌,有意放轻闽南语前面的吟唱,像是湿润的羽毛在我耳边挠痒,还要强迫我跟唱。

他说我唱歌好听,我唱歌最好听。



马嘉祺视角:


-01-蜘蛛纹身


坐在身边的小林给我再满上一杯啤酒时,我笑着点头致谢,脑海里不禁浮现我那当医生的奶奶,思及她经常在饭桌上不应景的唠叨,一系列的伤脑害肝的言论犹如经文镌刻,一时间也知晓自己喝多了酒开始胡思乱想了。


今天来聚餐也是因为工作室最近完成了几笔大单子,我看大家也都兢兢业业了好一阵,决定带着大家出来好好吃一顿饭,也算是我这个当老板的一点点福利补偿。


几个女生都结伴儿去厕所又复返,不知道是不是晕头转向走到外面发现不对劲又折返的缘故,说话声音都大了几分贝,“我去,刚刚我在外面看到一个帅哥,可真帅。”另一个女生啧啧两声,“我看你是被他的纹身唬着了!”


“这几天天气这么冷,你还能瞧见人家纹身?”小林喝多了酒,说话也说不灵清。


“嗨!他脖子都能瞧见纹身,好一圈儿呢!确实挺酷的,脸也漂亮。”


脖子也有纹身?


也不知道这脖子上的纹身是不是一只蓝色的蜘蛛,被纹身主人夸张渲染成萨兹马狼蛛,只因为图个亮蓝色好看,又要保留那些微不足道的回忆。


我微微低头掏出手机,在微信搜索界面打下我闭着眼都能摸索拼凑的名字,点进他奇怪的emoji头像,把这个人从黑名单里放了出来。


下一秒对方就发了好多个可怜的emoji表情,可能因为感叹号消失的原因,他立刻打了电话给我。


这人可真奇怪,明明手机有号码,怎么还硬生生等我从黑名单拉他出来?


我揉了揉太阳穴,才想起自己今早上还把他手机号给拉黑了,怪不得今天这么清闲。


我和其他人说了句出去接个电话,脑袋也因为酒精作用越发昏沉,推门出去时,还带着冰碴子意味的春风把我冻得不禁打了个寒颤。


还没等我接听电话,拨通电话的那个人骤然挂断,而我下一秒便被搂紧在一个熟悉的怀抱,或许这样温暖的蓄意才能被春风润泽。


“舍得把我从黑名单放出来了?”他在我耳边问话,还恶狠狠地用拥住我的手揉了把我的脑袋,让我更头晕了。


“马嘉祺!你穿那么少出来活该受罪!”他又开始数落我,却用宽大的夹克把我包裹,我闭着眼睛皱了皱眉。


“丁程鑫你好吵啊。”我推了推他,意图远离他的怀抱。


这可能是我第10086次拉他进黑名单,这么多年了他怎么还这么计较?


他瘪嘴跟我生气,就把我抱着不松手,俩大男人就这么抱成一团霸占街道着实惹人眼目,可是丁程鑫从来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又或是怎么认为。


就像他浑身的纹身无光洁,被我数落一顿青春期犯贱时,还笑嘻嘻给我讲每个纹身关于我的故事。


或者说,关于我们的故事。




-02-别跟那黄毛小子玩儿


我跟别人说起我奶奶时,形容词大多是伟岸的,从小时候的救死扶伤的医者仁心,到长大后的起虢直千金,无不都在证明这一点。


奶奶也疼我,我是家里的老小,她看不惯我爸我妈半路创业搞起来的公司,励志把我和我哥都培养成和她同样职业的仁心。


只不过我大哥先随了我爸我妈的叛逆,大学毕业就进了公司帮我爸打理事宜,这也让我成为我奶奶倔强路途上最后的希望。


我家住在独门独户的洋楼,别墅小区划分这块不大的地儿出来,邻里间挨得也近,好巧不巧,住在我家对面的便是我奶奶最讨厌的丁家。


按她老人家的话来说便是丁家的儿子,也就是丁程鑫的爹先搞什么创业,把自家的小子给带着不学医了,还硬半路出家搞创业。


从小奶奶便拉着我朝丁家小洋楼翻白眼,丁奶奶又是个西南来的妇人,牙尖嘴利的,每每都几句刻薄话把奶奶说得如鲠在喉。


而彼时的我抬眼看向同样被丁奶奶拉着的丁程鑫,他朝我扬扬手里头崭新的奥特曼卡,笑着邀请我和他一起玩儿。


我撇了撇嘴,强烈压抑自己被几张奥特曼卡片勾起的兴趣,哼了哼,不搭理丁程鑫。



不过,丁程鑫似乎一直不会生气,下一次同样朝我示好。



高一的时候,我热衷于在暑假空闲的时间看悬疑小说放松,打发时间时颇有一目十行的意味,也不过一会儿功夫就能把一个故事看个七七八八。


当我搬来椅子把刚看完的小说放进书柜时,微微侧头看向窗外,发现一个染着金黄头发的少年骑着一辆自行车从对面小洋楼驶出。


丁程鑫就是这样的人,就算只是两三个月的暑假,他想染黄头发就去染了,亦如高三后的他把自己搞得满身疮痍纹身,就为了把那些微不足道的回忆挽留。


我看着阳光将他黄色的发梢渲染光泽,晃眼的热悄无声息,他却不在乎烈日灼灼,在酣畅淋漓里洋溢。


尽管,他过完暑假又要立马把头发染成黑的。


奶奶倒是推了推自己的老花镜,冷哼了一声,“真是没个正形儿,你可别跟这黄毛小子玩儿。”


我的目光一直追随他消失视野所及,垂睫好一会儿才应声说:“好。”



下一秒我拿出手机又把这黄毛小子拉黑了,也不给予他知晓罪名的机会。


谁叫他出去玩儿也不提前跟我说!




-03-敲窗户的床伴


我在高中毕业前一直有一个秘密瞒着奶奶,那就是马嘉祺早和对面楼的不正经小子丁程鑫从托儿所起就搅在一起了。


不过她并不是唯一不知情的人,我们双方的朋友都认为我俩实在是不对付,连高中最爱谈及的八卦都有我俩针锋相对的故事,半真半假掺和在一起,还夸张地说我们的梁子是从上一辈人开始结下的,好一段奇谈。


这些八卦传到我耳边时,我都不禁皱眉思考自己是不是对丁程鑫做过那么多过分的事情,他们似乎并不满足于两个人的故事情节,还硬生生加了几个女性角色进去,这其中就有一直喜欢丁程鑫的某个文科班班花,名字我倒记不太清了。


我听他们吹嘘我这个主角自己都不知道的故事,还瞪着眼睛问我情况是否属实,是否因为那个班花先喜欢我而始乱终弃去追随丁程鑫,我因为不爽而对丁程鑫没有好脸色。


我该怎么解释我对丁程鑫没有好脸色已经成了习惯这件事呢?还是不解释了。


我低头又习惯性把某个“丁”姓好友从黑名单拉了出来,在聊天框质问他:“你和那文科班班花怎么回事?”


说实在的,我至今都没想明白我当时有什么立场去管丁程鑫的感情,他跟哪个女生好关我什么事?


丁程鑫还是像往常那样秒回:-“祖宗,下次等我解释完再拉黑成不成?”

-“班花?谁啊?我倒认识9班班花马嘉祺。”

-“班花,晚上想吃拌年糕吗?咱们回家的时候绕后街走呗?”

-“我刚翻围墙出去买了拔丝蛋糕,我让人给你送教室了,一会儿到。”


“马嘉祺,偷玩手机被我逮到了!”我同桌开玩笑吓唬我,“看什么呢这么高兴,想笑就笑呗还憋着。”


我意识到自己在笑时立马瘪瘪嘴,慌忙回复丁程鑫一个“嗯”便关了手机。


也因为我同桌的这句话,我有俩节课没搭理同桌,谁叫他多嘴的!



不过那晚我和丁程鑫又闹了些不愉快,说出来你可能会觉得好笑,平日被长辈夸好脾气乖学生的马嘉祺,因为吃拌年糕撑到了便给丁程鑫摆脸色。


谁叫他提议吃拌年糕的!


丁程鑫倒是习惯了我的脾气,跟在我身后时还双手捧着后脑勺吹口哨,他似乎想吹魏如萱的《你啊你啊》,前些日子他老在我耳边唱这歌,可惜口哨并不如他意,断断续续还夹杂风声。


一点也不比他躺在床上,躺在我身边,在我耳边小声唱这首歌,有意放轻闽南语前面的吟唱,像是湿润的羽毛在我耳边挠痒,还要强迫我跟唱。


他说我唱歌好听,我唱歌最好听。


那晚我躺在床上还在一遍又一遍循环他在我耳边小声的呢喃,居然在夜色里辗转,怎么也睡不着。


其实现在想起来我倒认为是命运安排好的酸溜溜肥皂剧,我等到了应该偷偷占据床铺另一侧的床伴。


丁程鑫总会偷偷踩在奶奶专门托人砌好的花砖上爬上我的窗户,然后学着小时候那样,敲三下窗户后又敲两下,这是我们偷偷在一起玩儿的暗号。


我偷笑了一下后又变了张扑克脸,掀开窗帘就瞧见他眼巴巴看着我,似乎在探究我是否还在生气。


我也知道自己脾气很怪,在别人面前总是一副脾气好的德行,可是一遇到丁程鑫我总是习惯地耍性子,为的就是他乐此不疲地对我示好。


我打开窗户不急于放他进来,“大半夜干嘛?”


他眨眨眼,撩了撩自己黑发里的几根挑染,“我房间好大一只蜘蛛,蓝色的,太可怕了,我把床让它了。”


这人说谎话都不打草稿还不带脸红的。



那晚我俩面对面躺在床上时,我还望着他亮晶晶的狐狸眼说:“你眼神儿不好,哪儿有蓝色大蜘蛛这物种。”


他偏偏得寸进尺把我抱紧, “我说有就有,你是没看见,那么大一只,能把我吃掉。”


之后他确实在百度上胡乱找了张亮蓝色蜘蛛呼弄我,来假意弥补那晚并不充分的同睡理由。


但那蜘蛛的老家在遥远的美洲,还有个怪洋气的外文名字,丁程鑫纹身时还笑眯眯说脖子上纹了个小蓝。


只有我知道,萨兹马狼蛛就因为这么草率的理由成了丁程鑫洁白皮肤的一部分。


或者说,成为记忆载体的其中之一。





-04-还不是因为喜欢你


不过我们也有真的闹脾气的时候,那就是高中毕业后,丁程鑫火急火燎就跑去纹身店把自己的浑身糟蹋了个彻底。


我也是在他已经五天没有敲窗户察觉出不对劲,连最爱跟我打视频烦我的行径也在这几日不复,等我一通电话打过去时,他支支吾吾找理由说:“感冒了不舒服,如果传染给你了还要我来照顾,我好了再找你。”


他反常地在夏日穿了长t恤,我没问出个眉目,决定上门找他。


丁奶奶对我倒是很热情,丁程鑫从小就抱怨丁奶奶只知道夸马嘉祺,还哪儿哪儿看丁程鑫都不顺眼,最常说的就是:“哎呦嘉祺可真是招人喜欢。”


丁程鑫则在旁边点头,“嗯嗯我也觉得。”


丁奶奶却认为丁程鑫在阴阳怪气,当着我面又一巴掌呼过去。


那天我造访时,丁奶奶才发完一通脾气,我在门口听了个大概:丁程鑫高考完就跑去纹身了,还跟金钱豹似的,身上就没个干净地儿。


丁程鑫继承了丁奶奶的牙尖嘴利,“哪儿有!我俩大腿光溜溜的您老没瞧见呀!”


丁奶奶又一顿噼里啪啦的责骂,我站在门口好半天才发觉我的到来。



丁程鑫把我拉到房间时好半天都没凑出个完整句子,见我就死死盯着他也不出个声儿,更是着急了,所幸把自己的长T恤一脱,将还冒着红肿的痂给我看,还再三强调自己并不是一时脑热。


我看这各种图案排列组合似的陈列,主人也不在乎喔喔奶糖和《魔兽》里的杜隆坦的违和,更不在乎《指环王》的阿拉贡为什么又和大黄蜂凑到一起,好多奇怪的图案编织成背部的图腾,一直延伸到脖颈上的蓝蜘蛛。


可是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


我小时候喜欢吃糖,最爱吃喔喔奶糖,但是奶奶说吃多了会蛀牙,不让我吃。一塑料口袋的喔喔奶糖被丁程鑫藏在我的衣柜里,再三叮嘱别让我奶奶发现,这可是他从零食库里偷摸带出来的。


初三中考完我就和他一起去电影院看了《魔兽》,他没有像其他中二男生那样冲进电影院喊一句“为了部落”,而是一直朝我嘴里塞爆米花,我说杜隆坦的造型还怪酷的。


人家看变形金刚津津乐道擎天柱和威震天的打斗,我说兰博基尼大黄蜂好酷,丁程鑫就励志存钱让我坐童言无忌里的大黄蜂。


我摸了摸他的纹身,好一会儿才哑着嗓子问他,“痛吗?“


他夸张地大声“嘶”了一声,却又在发现我低着脑袋后收起那没个正形儿的样子,“马嘉祺,抬头。”


抬个屁头。我还是不说话。


丁程鑫伸手掐住我的脸,让我和他对视,“祖宗,怎么还要哭了啊,又不是你让我纹的,我自己叛逆去纹的身。”


“为什么?”我不听他的胡诌,只问他为什么。


没想到丁程鑫霎时间红了耳朵,声音都小了许多,“还不是因为喜欢你。”


我微微偏头凑上去吻他,咬住他的唇瓣笨拙地接吻。他则先我一步去探测唇齿,让热乎乎的湿润成为我俩舌尖勾勒的蓝图。


之后他还笑着说,还好我俩差不多高的个子,以后接吻怪方便的。


当然,他还不忘数落我又把他拉黑了,我让他答应我不要再傻乎乎去纹身了就把他放出来。


他应声说好,“反正我有你了。”




-05-带你私奔


高考成绩出来后,奶奶给我选了好几个医科大学,让我自己估量着喜好去填报志愿。


我靠在床头翻着厚厚的志愿填报手册,手肘碰了碰正在打游戏的丁程鑫,“你想去北方吗?”


他似乎因为我的问题一时间愣了神,手指都不再动作,任游戏的输赢由天。队友在那边开麦骂他挂机,他却转头看向我,“你想吗?”


我在书上给他勾了好多适合的大学,但是同期比较来看,北方的大学更好,所以我问他是否想去北方。


可是他问我,问我想不想去北方。


他明明知道我奶奶给我筛选的学校全部都簇拥着城市周围,离家近得很,也和北方不沾边儿。可他还是问出了我自己心里最想要追寻的问题,或者换个说法,“马嘉祺,你真的想当医生吗?”


我看向他眼睛的那一刻,恍然望见北方冬日里的白茫茫,路灯下纷飞的雪花被描摹成我最渴望的将来。


逃离十多年来的乖孩子角色扮演,去当一回真正的马嘉祺。



我的志愿和丁程鑫填在了一个城市,一个北方的城市。而大学也与奶奶的意愿相违背,我从分岔路口拐弯,也成了跟我哥我爸一样叛逆的人。


录取通知书被寄到家里的那天,我坐上了丁程鑫刚买的机车后座,脑袋顶着个他定制图案的蓝蜘蛛头盔。


风在耳边呼啸时,他问我想去哪里。


我说不知道,我只想让奶奶她老人家一个人在家好好静静,自己叛逆一回跟着丁程鑫“夜不归宿”。


他笑着说:“好啊,我带你私奔。”




-06-回家


那晚我俩没有私奔成功,丁程鑫半路被丁奶奶一通电话打过来,“好你个臭小子,带坏人家马嘉祺了是吧!你他妈今晚不给我滚回家就等着我把你房间的那么些破玩意儿砸碎!”


看来奶奶早就知道我和丁程鑫搅在了一起,我不见了第一时间就找丁奶奶好一顿闹腾。


丁程鑫虽然忍痛说没事,家里那些手办没有私奔重要,但是我还是回了家,我害怕奶奶担心。



但是今晚我们也可以私奔的,趁我喝醉了酒神志不清,可以丢下我那些下属,就这么跟着丁程鑫逃走喧嚣。


丁程鑫倒是比我这个醉酒老板清醒得多,他领着我推开店门先行结了帐,替我和包间里的大家先道了别,“不好意思啊各位,家里实在是有点事,我就先领着你们老板先回家了。”


他说这话时,我瞧见先前议论纹身男的几个女孩子大眼瞪小眼,手肘还互相拐来拐去的,不禁让我笑出声。


丁程鑫则是拦着我走出店,“还好意思笑,把我手机号都拉黑了你可真狠。”


我瘪着嘴不说拉黑他的缘由。


我当然不能让他知道,我是因为做梦梦到他小时候抢我最喜欢的龙须酥而生气,那龙须酥是超市里的最后一盒,等我气冲冲再去买时,发现这已经是尾货,工厂都倒闭了。


他倒好,不以为意地说:“也没那么好吃嘛。”


我呸,龙须酥强盗丁程鑫。




坐在车里时,他顺手调了调暖气,问我暖和些了吗?


我点了点头,说:“去哪儿啊?”


我可能真的是喝得有些多,一时间记忆和高三拿到录取通知书私奔的夜晚重叠,回忆起他问我想去哪里,默默问出不着调的问题。


丁程鑫闻言笑了笑,腾出左手来撩了撩我的额前发,并不嘲笑我的奇怪问题,“回家。”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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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风800fo福利校园文还没写完,

咱先啃点平平淡淡小俩口年风🥺

看到这里就不要白嫖我啦,喜欢的话点点小心心和推荐吧,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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