倥鬼

一路顺风 查理布朗(别总是关注又取关来回横跳…)

卡顿的影像残胶

-800fo福利,原名《puppy love》

-晚风/校园甜饼/被偷窥到的秘密初恋

-含校园采访/第三人视角(贺樱)

全文 7000+,感谢耐心阅读


 

偷吻被时间镌刻在了画面里。

 

 

-01-紫色CCD

 

我同桌小葵最近总会抓住一点点空闲就在各种平台上搜罗便宜的二手CCD,周日几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后,我又被她拉到一边看几台CCD的性价比,我是个摄影“白痴”,听个半天也云里雾里的。

 

她是赶在拍高三毕业照前淘到一台好用的CCD,按现在这潮流风向来说,CCD拍照有复古的胶片质感,不用她大动干戈瞎点滤镜就能漂亮。

 

“我记得我家里好像有台这机子,佳能的,颜色还挺漂亮,紫色的。”我微微偏头,蓦然想起自己家里有这么台CCD,只不过在我的记忆里,这紫色的小相机叫数码相机,被我龙凤胎哥哥贺峻霖握手里,给我拍了好几个G的黑历史照片。

 

“太好了贺小樱同学,给咱们省钱了!”小葵轻而易举拦腰把我抱起来转了好几个圈,我习以为常地压住百褶裙摆,不让其在空中肆意。

 

晚自习时我嫌整理物理错题烦躁,找贺峻霖拿了按键不灵敏的mp3,他是从丁程鑫那儿抢来的,听说丁程鑫是从马嘉祺家里搜罗来的。思及这关系错综复杂,让并不好用的小破铁盒子瞬间升值了不少。

 

去文科班找我哥拿mp3时我顺带问了嘴相机的事情,当时他正拽着马嘉祺陪他去小卖部,随意应了我一句,“哪台相机?家里那么多,你自个儿翻去,想要啥有啥。”

 

我在前面提到我是个摄影“白痴”,但我家除却我后,大家似乎都很热衷于通过快门记录冗长诗篇的岁月,而我只是被摆弄在镜头里的参照物,连怎么翻相册都要贺峻霖搭把手教一下。

 

“就紫色,还被我贴了水钻贴纸的那台呀!你走那么快干什么,好好听我说话!”我在这头好好描述记忆里的相机,我哥却弥足珍惜去小卖部挥霍零食的时间,拉上马嘉祺便匆匆赶赴,敷衍了事地嗯了两声。

 

还是马嘉祺体贴,他转头看向我,“贺樱你要不要吃什么?我和你哥帮你带。”我却不争气地红了红脸,摇头说不用了。

 

马嘉祺的温柔似乎对谁都奏效,更像是与生俱来体面的基因作祟,他是个情绪雷达,总会第一时间注意周遭的人事物。我和他认识也是因为贺峻霖在中间的桥梁,他俩高中分科后就在一个班,加之丁程鑫在初中和马嘉祺一个班的关系,这朋友累积更是“亲上加亲”,不然我也没有机会认识女生们口中津津乐道的马嘉祺。

 

不像贺峻霖和丁程鑫,他俩从小一个裤衩子长大的,我对和我同班的丁程鑫的熟悉仅次于我哥,所以小葵每每扒拉我的手说丁程鑫笑起来真好看时,我都冷哼一声,不以为然。

 

这可能就是熟悉程度造就的印象差异,我对丁程鑫的同桌刘耀文就不会有这样的反应,我只会在小葵说刘耀文打球真帅时,默默附和。

 

我和马嘉祺挥挥手再见,转身时脑袋硬生生撞上来人的胸膛,都怪这破学校的连廊修得隐天蔽日的,过路时很容易跟相向而行的来人碰在一起。

 

我慌忙拿手揉了揉额头,还没抬头就听见丁程鑫问,“疼不疼啊小瞎子?”说着他抬手揉了一把我的头发,刘海都给揉乱了。

 

我用手挡着翻了个白眼,看清同我“撞车”的刘耀文和丁程鑫后,嘟囔了一句,“下次看路成不成,长那么高俩人儿。”

 

我说这话时本意是想要恶狠狠地瞪瞪这光长个儿的俩人,心里也默默将刚刚的马嘉祺和他们作比较,马嘉祺一辈子都不可能知道他在我心里头已经被授予“模范好男人”的锦带了。

 

可是刘耀文反常地并没有听我说话,一直盯着前面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这和平日里的他实在有些不同,平日里的他虽然不爱和不熟的人说话,也总是板着一张脸,但为人到底是礼貌和善的,并不会让与他对话的人陷入一个人自言自语的尴尬境地。

 

丁程鑫说什么我没太听清了,我好奇地循着刘耀文的目光去探个究竟,却蓦然对上马嘉祺回头的一刹那。

 

由于离得太远,我也只能计量那一刹那回头,并不能由此断定刘耀文的目光是否与他相关。

 

“怎么了?你俩怎么都在发呆?”丁程鑫用手在我们眼前挥了挥。

 

我听见刘耀文假意咳嗽了一声,“没什么。”

 

我挑眉,又把这一系列的奇怪举动和一刹那的回眸相联系。

 

我呸,你没什么才怪吧!

 

 

 

-02-旧型号单反

 

远在江浙做生意的亲戚总会时不时寄些海鲜,特别是当我和我哥上了高三,这生鲜总是源源不断被摆上饭桌,我俩确实是馋内陆稀少的海中生物,但是日复一日地大补特补,还是会食不下咽。

 

我妈倒是双眼一横,“正是用脑的时候,高考完你们想吃我还不给做呢!”说着,她把爆炒蛏子往我跟前又推了推。

 

贺峻霖打小就怪会说话,那点小聪明全放嘴上了,连忙转移话题,“妈,贺樱说她想用相机,我不太记得放哪儿了。”

 

“好端端用相机干嘛?”妈妈嘴里虽然念叨着,但还是起身去搁置杂物的房间找,“我全部放一个盒子里的。”

 

妈妈收拾东西总会分类放得整整齐齐,等我跪在床边仔细翻看各类相机时,找到了一个型号稍显老旧的单反。也得益于妈妈爱惜,这单反除了型号比较老旧外,看上去俨然一新买的机子。

 

贺峻霖洗澡快,还没等我好好揣摩相机里的照片时,他便站在门口招呼我,“我洗完了,你去吧。”

 

换作平日,我当然会不拖泥带水就跑进浴室,毕竟高三的时间实在宝贵,作业都还有一箩筐赶在睡觉前写完。

 

可是我低头微微皱眉,“你用过这台机子吗之前?”

 

贺峻霖一边擦着湿发,一边走进来,“哪台?”

 

他倾身看我手里的单反,思考了一会儿便了然,“啊我用过,初三毕业的时候用这台机子拍过照。”说着他腾出一只手来,往前按了按相册,“你看,这张马嘉祺和丁程鑫是我拍的,当时他们班团建聚餐,我给赶巧吃饭碰着了。”

 

我当然知道这张照片,当初看见我哥发朋友圈还把这张照片放了进去。马嘉祺在初中毕业的时候脸颊还有薄肉,比现在干净利落的侧脸更显稚气,他的虎牙因为微笑的幅度在唇角狡黠,整个人看上去格外意气风发。是镜头分辨率留下的岁月烙印,两三年前的马嘉祺就这么和我脑海中的他重合,像是齿轮磨合后的铁迹锃亮,让人不得不放大数据分辨来好好看看镌刻的时光。

 

 

可是……有一个小小的发现让我的眉头更紧了些。

 

我按了按单反右上角放大的键,“所以你一直没有发现这张照片还有一个你认识的人是吗?”

 

贺峻霖闻言也蹙眉,低头认真打量这张照片,“那是……刘耀文?”

 

这张照片上主角本就给予了丁程鑫和马嘉祺,可是餐馆到底是行色匆匆的驿站,陌生人的入镜也在情理之中。

 

但是刘耀文本应该侧着身子和同伴好好聊天,亦或是举起酒杯学着大孩子那样将灼舌的眩晕精酿当做告别的仪式,他都应该还好享受在自己的毕业氛围当中。

 

他却微微侧头,看向了镜头。

 

又或者说他并不是看向镜头,他看向的是镜头也偏爱的齿轮新迹,是留在分辨率并不高的小方块定格,是马嘉祺。

 

我和贺峻霖似乎天生就有心灵感应,我俩同时抬头看向对方的眼睛,一些不言而喻的猜测竟在不言中愈发水落石出。

 

那晚我踩着凳子在阳台上挂换洗的衣服时,贺峻霖靠在阳台的栏杆边听英语听力。

 

他手里握着马嘉祺的那个mp3,也就是我晚自习用的那台,这也不禁让我想起今晚听歌时,看到了一个名称为“L”的列表,可里面只有一首歌,徐佳莹的《惧高症》。

 

我随意问了一句,“马嘉祺怕高吗?“

 

贺峻霖摇了摇头,“他去年暑假还去蹦极了呢,估计也没多怕。”

 

我眨了眨眼,微微怔愣地看着贺峻霖,不出意外的,他蓦然转头和我对视。

 

果然,他说出了我心底的问句,“刘耀文是不是去年暑假也去蹦过极……?”

 

 

是的,刘耀文去年暑假也去过。

 

他在一次午休时和丁程鑫提过一嘴,我仍然记得他眼睛亮晶晶的,说起蹦极时,脸上洋溢着快乐与幸福,这也是我第一次见刘耀文宛若小狗被呼噜毛一般的喜悦,无法遮掩的情绪言表,就在他口中也不太利落。

 

他说,很刺激,很快乐,也很幸福。

 

三个形容心情的词汇拼凑到一起,却怎么也不能让人明白为什么半空中的恐惧会催生出幸福呢?

 

 

今晚的晚风刮得我小腿肚起了鸡皮疙瘩,我随意说了嘴明天似乎会下雨,贺峻霖才被我话题给支开,没再往下探究。

 

 

蹦极这件事是马嘉祺陪刘耀文去做的。

 

怎么会不幸福呢?

 

 

 

-03-按键不灵敏的mp3

 

紫色的CCD被我用水钻贴纸贴得五颜六色的,其实相比于小时候的我把贺峻霖床头都贴上《东京猫猫》的贴纸,这已经算是放相机一马了。

 

不过这小小的相机被小葵宠爱有加,她拿着CCD给我俩自拍了好几张,翻看相册时倒是沾沾自喜咱俩这算是捡到了宝贝。

 

小葵拿着相机也给周遭好多同学都来了张照片,按她的话来说,势必在毕业前把照相技术磨出来。

 

我抬眼看向黑板上的倒计时,“你说你把这点子努力劲儿放物理上,咱是不是就能在老师说‘这道题对的同学举一下手’的时候骄傲一把了?”

 

小葵撅了撅嘴,说我现在是碎嘴婆子。

 

我笑了笑,低头继续默写英语词汇时,余光瞥见一只大手敲了敲我的桌面。

 

我微微侧头看向手的主人,只见刘耀文站在我的桌侧,垂睫看向我,“马嘉祺来拿mp3。”

 

如若换作以前,我一定会满脸困惑地思考刘耀文和马嘉祺的熟络程度。可是已经窥探到冰山秘密的我不禁看向门口,发现马嘉祺正站在门口和丁程鑫有一句没一句说话,打眼得很。

 

我承认我有一点点恶作剧私欲作怪,故意装作看不见刘耀文朝我伸出的手,而是理了理我扎得高高的马尾,拿着mp3,决定自己走到门口给马嘉祺。

 

果不其然,我微微撇眼时,发觉刘耀文有一刹那的木讷,而后便是用舌头不爽地顶了顶脸颊肉,恐是发觉自己的反常,他抬眼看向门口想要摆脱这般发着酸味儿的醋坛。

 

可是刘耀文他到底知不知道,他看向马嘉祺时就已经卸下了荆棘,又或是披上了更加不像“刘耀文”的外衣,睫羽颤动时都带动眼睛里光斑涟漪,宛若惊动的湖泊,又足足只为那一块漂亮雨花石钟情。

 

上一次我瞧见这样的眼神,是邻居奶奶的小博美独有,我苦恼它总是在陌生人经过楼梯间时叫个不停,可又实在是喜爱它望向我时亮晶晶的黑葡萄眼珠,摇着尾巴描绘“请抚摸我”的字样。

 

刘耀文是小博美吧?

 

 

我将手里的mp3放在马嘉祺摊开的手心,他笑着说谢谢,还没忍住说了一句 ,“你可以直接让他给我的。”

 

我并没有偏头看向刘耀文,或者说我并没有偏头望向语句中的“他”,而是故意和马嘉祺对视,一手微微放在身后,让脊背更加挺直,又用一手别过耳边发,这样的姿态无不在朝刘耀文散发警报。

 

嗯没错,我就是要演我喜欢马嘉祺。

 

究其原因,只怪这高三生活的循规蹈矩,又因马嘉祺和刘耀文在我心里实在是登对,我更是喜欢看“无能狂怒”的小狗浸醋坛子。

 

“没关系,我给你一样的。”我笑眯了眼,垫了一下脚尖,“就不用麻烦他了。”

 

说完这句话,我似乎能感受到身后人咬碎牙齿的“咔擦”作响。

 

仔细想想,若我是刘耀文,看见自己的对象和其他女生说话还将自己用“他”这个代词一概而论,排除在外,不生气才奇怪呢。

 

马嘉祺微微挑眉,似乎发觉了我的不寻常,和身边的丁程鑫交换了一下眼神,招招手把我领到走廊外的小阳台上。

 

我一时担心马嘉祺不配合我的表演,若是直接揭穿那岂不是索然无味了。

 

正当我思考如何提示他逢场作戏时,他微微低头看向我,反而故作暧昧了,却用只有我们俩能听到的声音说:“你打什么鬼主意呢?”

 

 

被发现了。

 

 

“也就是想看看某人吃醋什么样咯。”我眨眨眼,讨好地笑笑,这一招我实在熟练,贺峻霖每每瞪我时,这招管用得很。

 

不过马嘉祺似乎并不介意我已经知晓独属于他和刘耀文的感情秘密,反而无奈地笑笑,用食指戳了一下我的脑袋,“你目的达到了,贺樱你要把我害惨了。”

 

要把他害惨了?

 

我不解地微微歪头,马嘉祺和我们道别离开都还没缓过神。

 

只是上课时被刘耀文恶狠狠从身后盯着,感觉自己像是被押上断头台的犯人,刘耀文也只差磨刀霍霍了。

 

 

不过我这个犯人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更想探究马嘉祺口中“要把他害惨了”到底是什么意思。

 

 

 

-04-遗落的镜头盖

 

拍毕业照那天,只上了半天的课,而学校也将午休后的时间全部交付给了学生,我担心拍毕业照时头发不够蓬松,还偷偷跑去小葵的宿舍洗头。

 

小葵的宿舍是八人寝,午休的时候三两个女孩子都在对方的脸上摩挲着怎么化妆才好看,有个女孩子胡乱买的粉底液色号偏白,拍在脸上时像是涂了假面,一时间互相瞧着看着又打量着,不禁笑成一团。

 

她们在自己脸上涂抹还不够,用不太熟稔的化妆技术要在我脸上大刀阔斧,我求爷爷求奶奶似的让她们下手轻些,小葵还用我的单反相机拍了好些大伙儿聚在一团的照片。

 

“哎呀樱樱,太漂亮啦。”扎着双马尾的班长捧着我的脸说,我倒觉得她今天是最漂亮的,“你也好漂亮。”

 

又或者说,今天的大家都是最漂亮的。

 

因为这段毕业照插曲,我并没有太在意小葵手里的单反,等我拍完大合照拿着单反给大家三三俩俩拍合照时,才发现镜头盖不见了。

 

“找什么呢?”等我埋着脑袋在大家随意放衣服和包包的花坛旁边寻找时,耳边有人问我找什么。

 

我抬头发现是丁程鑫,我刚刚还纳闷他怎么一个人呢,都没瞧见刘耀文去哪儿了。

 

“找镜头盖,我忘记落哪儿了。”我苦恼极了,这让妈妈知道不得把我给好好数落一顿。

 

瞧他无聊,我还礼貌性地搭了一嘴话,“刘耀文呢?”

 

丁程鑫扬了扬眉梢,勾勾唇角,“找他还不容易?”

 

这话说得含糊不清,可我立刻心领神会丁程鑫的意思。

 

这刘耀文和马嘉祺谈恋爱也真是遮住眼睛不捂耳朵的,还以为自己能够瞒天过海,偷偷摸摸暗度陈仓,其实我们几个熟络的人早就知道这俩帅哥内部消化了。

 

不过我实在是没有空闲管他俩的“小情小爱”,我只在乎今晚回家会不会被我妈提着耳朵骂“你个不爱收拾东西的臭妮子!”

 

“找什么呢小樱?”小葵拿着CCD和别人合影合得不亦乐乎,这才注意到我埋着脑袋好半天了。

 

“镜头盖不见了,你中午拍的时候瞧见了吗?”我有些欲哭无泪了。

 

小葵是个马大哈,拍了拍脑袋连忙给我鞠了一躬,“我搁寝室了宝宝,这事儿赖我赖我!”

 

我叫她平身别鞠躬了,“走吧,拍的也差不多了,我们去寝室拿。”

 

基于其他年级还在上课的缘故,现在的校园里人并不多,我和小葵喜欢绕道走小路,拖延时间不回队伍的毛病屡教不改。

 

可是今天,我似乎从小阳台看见了熟悉的身影。

 

小阳台作为监控的死角,总会有不少男高偷偷摸摸挤成一团在小阳台抽烟,有时候一些小情侣也爱站在小阳台角落悄悄接吻。

 

我就不同了,我爱在小阳台偷偷吃早餐。

 

小葵似乎也发现了小阳台的不同寻常,等她瞪着眼睛将欲惊呼时,我眼疾手快捂住了她的嘴。

 

刘耀文和马嘉祺的身影我属于是化成灰都能认出来,更何况马嘉祺小声说话的声线实在是有辨识度,搁这偌大校园,没几个不认识站在演讲台中央的马嘉祺吧?

 

“抱十分钟了,还不松开?”马嘉祺被刘耀文近乎是揉进怀里,下巴不得不搁置在刘耀文颈窝。

 

他的语句里略带着腻味,眼睛更是含着笑。

 

分明是调///情,我看你也不想松开!

 

“凭什么你跟贺峻霖就有单独的合照,和丁程鑫也有单独的合照,就我没有。”刘耀文说话有些嘟嘟囔囔的,估计是脑袋都埋进马嘉祺颈窝,说话都贴着他的脖颈,含糊不清又暧昧得很。

 

“因为你不是我同班同学诶,地下恋男朋友。”马嘉祺说。

 

他微微偏头亲了亲刘耀文的脖颈,“醋劲儿真大,你吃醋的点真够广泛平常。”

 

“上次是因为贺樱过分!”听刘耀文恶狠狠地说我名字怪慎得慌。

 

“所以我嘴肿了两天,你也过分,我都解释是贺樱恶作剧了。”我求求你们俩口子别咬着牙喊我名字了行不行?

 

我抽抽鼻子,发现刘耀文低头掰过马嘉祺的下巴就发觉接下来的场面不太适合小葵这样的儿童观看,便扯着她溜之大吉。

 

 

之后我很长一段时间被小葵数落不仗义,一个人偷偷看帅哥谈恋爱这么久,都不带她一起的。

 

其中罪孽最深重的一条便是阻止了她看帅哥互相啃嘴。

 

 

 

 

-05-卡顿的影像残胶

 

贺峻霖在我们上课的最后一天,自发地搞了个“校园小采访”的活动,说是校园采访,实际是变相的朋友间影像留念。

 

他问的问题都是关于彼此互相深刻的回忆,比如他问丁程鑫放学骑自行车载他跌沟里这事儿到底算谁的错,俩人互相都不服气,硬要把罪名扣对方头上,我却举着单反看他们吵了十分钟的架。

 

贺峻霖采访到我时,问我,“你让我帮你写那么多作业时有没有过愧疚?”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夸张捂胸口,“没有。”

 

什么莫名其妙的问题,我怎么可能愧疚,当哥的都这么笨笨的?!

 

等他采访到马嘉祺时,我还觉得他肯定狗嘴吐不出象牙,问不出什么好问题。

 

可是贺峻霖却问他,“和刘耀文什么时候谈的恋爱,如实招来!”

 

哟呵!敢情他搞这么大的“活动”,就跟我一样爱嗑瓜子儿看帅哥恋爱呢!我愿意给我哥分一半瓜子儿。

 

马嘉祺显然也被贺峻霖的直球惊愕,眨巴眨巴眼看我们将他围城一团,示好地笑笑 “要不……换个问题?”

 

“你今天不老实说清楚别想毕业!”丁程鑫抱着手装凶。

 

我拿着单反使劲点头,“没错没错,你不说清楚别想走出去见你的小情人!”

 

马嘉祺耳朵都红红的,在镜头水平线方格里都格外明显,他上抬眼从镜头里和我对视,微微叹了口气,“高二暑假。”

 

“哦~蹦极定情是吧!”贺峻霖故意起哄。

 

“那谁先表的白?”问题都没探究清楚呢,就开始起哄了,我掐了把贺峻霖的手,让他继续问。

 

马嘉祺挑眉打岔,“你们专逮我问?你们去问他呀!“

 

“看来是马嘉祺表的白。”我总结。

 

“你放心,有些问题当然要问他咯,问你的话我命都会没半条。”贺峻霖这个主持人倒是拎得清,只不过话一出口被马嘉祺单方面“断绝”朋友关系,他说他不要这么八卦的朋友。

 

 

不过贺峻霖确实问刘耀文的问题更加让我满意。

 

“老实交代,你和马嘉祺第一次啃嘴是什么时候?”贺峻霖将卷成圆筒的本子往刘耀文脸前一杵,刘耀文则看着我们,只觉莫名其妙。

 

不莫名其妙才不正常,我也觉得我们仨跟悍匪似的。

 

不过刘耀文似乎很高兴别人窥探到他和马嘉祺的桩桩件件,尽管红着耳朵也还是老实回答,“谈恋爱第十九天,在他家楼下过道。”

 

好家伙,还数天数?

 

他倒是摆出一副无所谓的神情,似乎我们问什么都能对答如流。

 

所以我抢先一步问他,“那你们上///chuang呢,啥时候?”

 

只见镜头里的刘耀文蹙眉,伸手用力弹了我的脑门一下,“没有!贺樱你每天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才没乱七八糟,明明你俩总是偷偷摸摸乱七八糟!

 

你俩口子能不能放过我的脑门儿!被手指头戳就算了,你还用那么大的劲儿弹我脑门儿!

 

 

 

高考完的那天,班长组织大家一起去学校后面新建的商业街吃火锅,她还再三叮嘱不准喝酒,站在酒柜旁边就盯着哪个男生偷偷摸摸拿酒了。

 

贺峻霖虽然不是我们班的,但是他和谁都聊得来,又应了我妈的嘱咐,跟着我来一起吃饭,美其名曰怕我一个人回去得太晚。

 

实际上他和丁程鑫偷偷摸摸去偷拿啤酒了,我看见了!

 

只不过刘耀文今晚姗姗来迟了。

 

“怎么我觉得人没齐啊?”有一个男生在下鸭血时说了一嘴,大家也开始应和,“啊没看见刘耀文来着。”

 

“刘耀文又和马嘉祺私奔了?”我小声问我哥。

 

贺峻霖也皱眉想了想,“没有啊,私奔了的话我怎么会不知道。”

 

我看私奔了你肯定也不知道,跟马嘉祺玩儿这么久还不如我知道他俩谈恋爱知道得早。

 

也是这个时候,我抬头看向门口。

 

刘耀文跟班长说不好意思来晚了。

 

而他身后,站的是冲我打招呼的马嘉祺。

 

 

其实几年后我翻看那台紫色的CCD,也就是被小葵拿在手里的那台,就在高考完火锅店聚餐的那晚,小葵拿着它给大家拍了好多照片。

 

她还是不太会用这小相机,稀里糊涂录了一些视频。

 

其中有一条视频因为内存卡的损坏,我在电脑上修复时,怎么也不能恢复到原有的时长,卡在一个画面再也停滞不前。

 

而那个画面是马嘉祺看着镜头微笑,刘耀文侧头看着他,笑着偷吻了马嘉祺的发心。

 

偷吻被时间镌刻在了画面里。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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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小bug就是😧老姐姐我不太清楚现在的分科,咱还是设定文理科哈。其实写的时候还想着要不要附加一个彩蛋,好好描写一下他们腻歪的恋爱过程,又感觉写彩蛋的话有些宝宝会不习惯领取查看,就想看的人多的话,我就出个他们具体恋爱过程的番外吧?

看到这里就不要白嫖鬼鬼啦,喜欢的话点点小心心和推荐吧,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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